第6章 第6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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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章 第6章
◎聚餐。◎
江芹很快便適應了新公司和新同事，以及加班。
她並不抗拒加班，認真做一件事的時候，時間猶如白駒過隙，晃眼過去了。
唯一讓她不滿意的，是公司食堂的飯菜，不是多難吃，只是她有點挑食，不喜歡就不吃。同事們看她吃的少，都以為她為了保持身材而節食。
每天下午五點左右，陸驍便會問她加不加班，不加班的話就帶她去吃飯，並且強調這是任務。
江芹入職第一周，除了第一天，剩下的都加班，周五倒是不加班了，但是有聚餐。
陸驍工作也很忙，但是再忙也要吃飯不是，他對吃的比較講究，就算晚點吃，也要去吃好的。
那天帶江芹出去吃飯之後，他仔細考慮過了，一直躲躲藏藏不讓那些兄弟知道江芹的存在是不現實的，與其被多管閑事的他們發現，不如大方地引見。不然的話，按照他們的尿性，指不定以為他和江芹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兒。
決定之後他便想著下次帶江芹跟他們一起吃飯，哪成想江芹比他還忙。每天晚上八九點回到家，洗漱完了之後，她就睡覺了。
同住一個屋檐的兩人，見面說話的機會都沒多少。
這是陸驍所希望的狀態。
但是，她這麽累，該不會累瘦了吧？
公司食堂的東西，能吃下去？
江芹挑食這事兒，陸驍耳熟能詳。從小就聽著單靜秋和夏麗儀分享孩子的日常，他的缺點單靜秋能說一大串，江芹的缺點來來去去就那幾樣，其中被提起最多的，就是挑食。
也正是因為了解她的口味，所以他挑的餐廳她吃得很香。
陸驍越想，越覺得自己應該多帶她去吃飯，答應了照顧她，吃飯這種基本的事情應該做好。
周五下午五點一到，陸驍就給江芹發微信。【今晚加班麽？】
過了十來分鐘，江芹把工作收尾，才有空看手機，她回道：【不加。】
陸驍缺乏耐心，尤其是很想做一件事的時候，多等一分鐘都讓他難受。這都十幾分鐘過去了。
“不加。”陸驍念出了微信上的兩個字，然後冷笑一聲：“呵！挺好，表情包也不發了，真聽話。”
他沒再麻煩地發微信，直接打電話過去。
江芹還在實驗室裏，大家都在著手收拾物品，因為結束了工作，都開始輕松地聊天。
她剛給陸驍發完消息，鄒浩帆就過來跟她說：“等會你坐我的車。”
江芹還沒回答，電話就響了。手機就拿在手上，屏幕一覽無遺，陸驍的名字就被鄒浩帆看到了。
她跟鄒浩帆說了句“好的”，然後就出去接電話。
電話剛接通，陸驍就直奔主題。“等會我去你公司接你，帶你吃飯去。”
江芹略感意外，心下有些高興，但只能遺憾地說：“我今晚要跟同事聚餐。”
已經拿出車鑰匙並且站起身準備去接人的陸驍呆在原地。想怪她剛才不說，又想起自己只問加不加班。
轉念一想，這不是又免了一次麻煩？聚餐的夥食水平比食堂強。
“那你去吧。”
“好。”
簡簡單單的一個字，聲音柔柔的，陸驍忽然就有點心軟起來，“聚餐的時候要留點心眼，別傻傻的人家讓你喝酒你就喝，該拒絕就拒絕。”
他的關心讓江芹開心，“嗯，知道了。”
可能是因為她的聲音太溫柔，陸驍忍不住又啰嗦一句：“職場上到處都是老色批，專愛欺負你們這些新員工，你別讓人占了便宜還給人數錢。”
江芹還沒回應，他急忙補充：“年輕的色批也不少，你小心了。”
江芹臉上盡是笑容，乖乖應道：“好，我會的。”
陸驍忽然覺得自己的行為屬於啰嗦，語氣變得不耐煩，“掛了。”
江芹：“等等！”
陸驍：“還有啥事兒？”
“下次我不加班，你再來接我吃飯，可以麽？”江芹咬著下嘴唇，臉頰有些熱。
陸驍盯著手中的車鑰匙，唇角不自覺地彎起，但語氣酷酷的。“看情況。”
“好吧。”江芹的語氣帶著失望，“那再見。”
講完電話回到實驗室，大家都收拾得差不多了。黃敏見她回來，打趣道：“跟誰打電話呢？臉都紅了。”
江芹微愕，用手背貼了貼臉，有點燙。她皮膚白，臉紅的話一眼就看出來了。
“實驗室和外面有溫差，這一冷一熱，臉不就紅了麽。黃姐，你這套話的手段可不高明。”鄒浩帆爽朗地說道，玩笑的語氣既幫江芹解了圍，又不會讓人不舒服。
黃敏嗔道：“我哪是套話呀！我可沒那麽多心思，就不能是江芹家人打的電話，有好事發生，高興了就臉紅了，你想那兒去了？”
江芹的感情狀況被問過，不是黃敏問的。當時她沒有正面回答，反問有男朋友的話會不會對工作有不好的影響。
江芹認為黃敏確實沒別的意思，她前兩天悄悄提醒自己別透露太多私事。
鄒浩帆哈哈笑，“黃姐您說的太有道理了。是我小人之心了。”
“主任，你對你小師妹也太好了，你缺不缺師弟？缺的話你看看我。”說話的是李孟，有些胖，性格活潑，話很多。
鄒浩帆：“師弟名額爆表了，你要當師妹的話也不是不可以。”
李孟：“你要不嫌棄，那就收了我吧，師兄——”
尾音婉轉，大家都笑開了花。
收拾完畢，一群人浩浩蕩蕩來到停車場。
除了江芹之外，李孟和王薇薇也坐鄒浩帆的車。
王薇薇前天剛來報道，她跟江芹同齡，性格文靜，戴著一副大框眼鏡，話很少。
鄒浩帆開了車鎖，走到副駕駛旁邊，回頭對三人說：“江芹你坐前面吧。”
江芹輕輕搖頭，“我跟王薇薇坐後面，讓李孟坐前面吧。”
“我也是你的師妹你忘了嗎？我也有做前面的權限。”李孟一邊說著，一邊走到車門旁，將鄒浩帆擠到一邊，打開車門，一屁股坐上去。
他的言行太過好笑，江芹和王薇薇都笑了。
聚餐的地方不遠，是一家四川火鍋店。
他們訂了一個大包間，十來個人分成兩桌。
選位置的時候，江芹坐在了黃敏旁邊，然後招手讓王薇薇也坐過來。
江芹年輕漂亮，去到哪兒都備受矚目，即使沒別的心思，光是看著也是養眼。
項目組的單身男青年占據大半，此刻都積極地來江芹這一桌。
新入職的員工中只有江芹和王薇薇兩個女生，是重點關註對象。
“你倆能吃辣不？”問話的是鐘坤成，他長相中等，工作的時候嚴肅沈默，工作之外很活躍，像兩個人。
王薇薇潛意識地看江芹，有些人生來就備受關註，而她自知是不起眼的那個，習慣了做焦點以外的那個。
江芹回視她，沖她眨了眨眼，示意她回答。
“我能吃辣。”王薇薇推了推厚重的眼鏡，掩飾自己的局促。
江芹接著說：“我不太能吃辣。”
黃敏：“我也不吃辣，鍋底就要鴛鴦鍋吧。”
李孟：“不是吧敏姐，你不是無辣不歡的麽？”
黃敏：“這幾天嗓子不舒服，今天要是吃辣，明天估計就得發炎。”
李孟表情誇張地說：“那您就涮涮清湯得了，您可不能生病，咱實驗室離不開您。”
“又來了。”黃敏被逗笑：“我看最不能離開的是你，不然誰哄我們開心？”
李孟昂首挺胸，得意地道：“那是。”
老員工們都很有默契，說說笑笑，氣氛很容易就活躍起來。
江芹和王薇薇話少，不會主動插話。
“你們這幾個新人可別只顧著笑話我們啊，今晚可是有才藝表演環節，你們可得做好準備。”鐘坤成提醒道。
王薇薇面露苦色，低聲跟江芹說：“我什麽都不會怎麽辦？”
江芹沈吟片刻，“我們百度一下。”
王薇薇錯愕，“你也不會嗎？”
學過舞蹈、繪畫、樂器的江芹說：“有些不適合表演。”
於是，她倆低頭拿手機上網。
旁邊的黃敏樂了，見她們真的認真地查了起來，終於還是不忍心。“別慌，等會二場去KTV，你倆唱首歌不就行了。”
王薇薇松了一口氣，然後又不太自信。“我唱歌一般啊。”
黃敏：“又不是讓你比賽拿獎，沒事兒。”
相比之下，江芹開始發愁。
聚餐免不了喝酒，除了要開車的，其他人都喝了一些，好在沒有勸酒的不良風氣，大家都很隨意。
江芹很少喝酒，今晚的果酒味道不錯，酒精含量不高，加上她吃了一些辣，要喝東西解辣，於是不知不覺中喝多了些。
飯後，一群人又浩浩蕩蕩轉移到附近的KTV。
江芹起身的時候才發覺自己腦袋有些昏沈，被外面的冷風一吹，似乎更難受了。
進入KTV包房，江芹就在角落坐下，想著緩緩可能就會好。
許是看出了她的不舒服，鄒浩帆過來坐在她旁邊，關心問：“怎麽了？要不要喝水？”
江芹點點頭。
鄒浩帆出去催服務員送茶過來，然後給江芹倒了一杯。
茶是羅漢果茶，江芹不喜歡，但還是抿了幾口。
見她皺了眉，鄒浩帆笑道：“這不是甜的麽？怎麽跟喝藥似的。”
江芹沒心情說話，鄒浩帆便讓她坐一會，有啥事叫他。
緩了一陣，江芹果然舒服了些，而新人才藝展示環節也拉開帷幕。
“誰先來？”
“江芹先來吧。”
鄒浩帆：“抽簽吧。”
“這才四個人，抽啥簽，麻煩。”
“那就我先來吧。”江芹站了起來。
李孟立即將話筒雙手奉上。
江芹沒接，臉上帶著淡淡的溫柔的笑容，“給我一蠱骰子吧。”
在大家驚訝的目光下，江芹搖起了骰子，她手速飛快，時間有些長，最後拍到桌子上，發出“啪”的一聲。
垂直往上拿開骰蠱，五顆骰子全數疊摞在一起。
空氣安靜了幾秒，然後響起了熱烈的掌聲。
她的表演讓大家驚奇不已，這種場面只在電影裏見過。
同事問：“江芹，你怎麽就去學這個了呢？”
江芹嫣然一笑，“小時候看見一個小孩很喜歡玩這個，我就跟著學了。”
這晚的聚會，熱鬧不凡，江芹和王薇薇也都被調動起來，跟大家玩得很開心。
十點剛過，江芹有新信息進來，她點開看。
陸驍：【什麽時候結束？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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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天下午五點左右，陸驍便會問她加不加班，不加班的話就帶她去吃飯，並且強調這是任務。
江芹入職第一周，除了第一天，剩下的都加班，周五倒是不加班了，但是有聚餐。
陸驍工作也很忙，但是再忙也要吃飯不是，他對吃的比較講究，就算晚點吃，也要去吃好的。
那天帶江芹出去吃飯之後，他仔細考慮過了，一直躲躲藏藏不讓那些兄弟知道江芹的存在是不現實的，與其被多管閑事的他們發現，不如大方地引見。不然的話，按照他們的尿性，指不定以為他和江芹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兒。
決定之後他便想著下次帶江芹跟他們一起吃飯，哪成想江芹比他還忙。每天晚上八九點回到家，洗漱完了之後，她就睡覺了。
同住一個屋檐的兩人，見面說話的機會都沒多少。
這是陸驍所希望的狀態。
但是，她這麽累，該不會累瘦了吧？
公司食堂的東西，能吃下去？
江芹挑食這事兒，陸驍耳熟能詳。從小就聽著單靜秋和夏麗儀分享孩子的日常，他的缺點單靜秋能說一大串，江芹的缺點來來去去就那幾樣，其中被提起最多的，就是挑食。
也正是因為了解她的口味，所以他挑的餐廳她吃得很香。
陸驍越想，越覺得自己應該多帶她去吃飯，答應了照顧她，吃飯這種基本的事情應該做好。
周五下午五點一到，陸驍就給江芹發微信。【今晚加班麽？】
過了十來分鐘，江芹把工作收尾，才有空看手機，她回道：【不加。】
陸驍缺乏耐心，尤其是很想做一件事的時候，多等一分鐘都讓他難受。這都十幾分鐘過去了。
“不加。”陸驍念出了微信上的兩個字，然後冷笑一聲：“呵！挺好，表情包也不發了，真聽話。”
他沒再麻煩地發微信，直接打電話過去。
江芹還在實驗室裏，大家都在著手收拾物品，因為結束了工作，都開始輕松地聊天。
她剛給陸驍發完消息，鄒浩帆就過來跟她說：“等會你坐我的車。”
江芹還沒回答，電話就響了。手機就拿在手上，屏幕一覽無遺，陸驍的名字就被鄒浩帆看到了。
她跟鄒浩帆說了句“好的”，然後就出去接電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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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芹略感意外，心下有些高興，但只能遺憾地說：“我今晚要跟同事聚餐。”
已經拿出車鑰匙並且站起身準備去接人的陸驍呆在原地。想怪她剛才不說，又想起自己只問加不加班。
轉念一想，這不是又免了一次麻煩？聚餐的夥食水平比食堂強。
“那你去吧。”
“好。”
簡簡單單的一個字，聲音柔柔的，陸驍忽然就有點心軟起來，“聚餐的時候要留點心眼，別傻傻的人家讓你喝酒你就喝，該拒絕就拒絕。”
他的關心讓江芹開心，“嗯，知道了。”
可能是因為她的聲音太溫柔，陸驍忍不住又啰嗦一句：“職場上到處都是老色批，專愛欺負你們這些新員工，你別讓人占了便宜還給人數錢。”
江芹還沒回應，他急忙補充：“年輕的色批也不少，你小心了。”
江芹臉上盡是笑容，乖乖應道：“好，我會的。”
陸驍忽然覺得自己的行為屬於啰嗦，語氣變得不耐煩，“掛了。”
江芹：“等等！”
陸驍：“還有啥事兒？”
“下次我不加班，你再來接我吃飯，可以麽？”江芹咬著下嘴唇，臉頰有些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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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吧。”江芹的語氣帶著失望，“那再見。”
講完電話回到實驗室，大家都收拾得差不多了。黃敏見她回來，打趣道：“跟誰打電話呢？臉都紅了。”
江芹微愕，用手背貼了貼臉，有點燙。她皮膚白，臉紅的話一眼就看出來了。
“實驗室和外面有溫差，這一冷一熱，臉不就紅了麽。黃姐，你這套話的手段可不高明。”鄒浩帆爽朗地說道，玩笑的語氣既幫江芹解了圍，又不會讓人不舒服。
黃敏嗔道：“我哪是套話呀！我可沒那麽多心思，就不能是江芹家人打的電話，有好事發生，高興了就臉紅了，你想那兒去了？”
江芹的感情狀況被問過，不是黃敏問的。當時她沒有正面回答，反問有男朋友的話會不會對工作有不好的影響。
江芹認為黃敏確實沒別的意思，她前兩天悄悄提醒自己別透露太多私事。
鄒浩帆哈哈笑，“黃姐您說的太有道理了。是我小人之心了。”
“主任，你對你小師妹也太好了，你缺不缺師弟？缺的話你看看我。”說話的是李孟，有些胖，性格活潑，話很多。
鄒浩帆：“師弟名額爆表了，你要當師妹的話也不是不可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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收拾完畢，一群人浩浩蕩蕩來到停車場。
除了江芹之外，李孟和王薇薇也坐鄒浩帆的車。
王薇薇前天剛來報道，她跟江芹同齡，性格文靜，戴著一副大框眼鏡，話很少。
鄒浩帆開了車鎖，走到副駕駛旁邊，回頭對三人說：“江芹你坐前面吧。”
江芹輕輕搖頭，“我跟王薇薇坐後面，讓李孟坐前面吧。”
“我也是你的師妹你忘了嗎？我也有做前面的權限。”李孟一邊說著，一邊走到車門旁，將鄒浩帆擠到一邊，打開車門，一屁股坐上去。
他的言行太過好笑，江芹和王薇薇都笑了。
聚餐的地方不遠，是一家四川火鍋店。
他們訂了一個大包間，十來個人分成兩桌。
選位置的時候，江芹坐在了黃敏旁邊，然後招手讓王薇薇也坐過來。
江芹年輕漂亮，去到哪兒都備受矚目，即使沒別的心思，光是看著也是養眼。
項目組的單身男青年占據大半，此刻都積極地來江芹這一桌。
新入職的員工中只有江芹和王薇薇兩個女生，是重點關註對象。
“你倆能吃辣不？”問話的是鐘坤成，他長相中等，工作的時候嚴肅沈默，工作之外很活躍，像兩個人。
王薇薇潛意識地看江芹，有些人生來就備受關註，而她自知是不起眼的那個，習慣了做焦點以外的那個。
江芹回視她，沖她眨了眨眼，示意她回答。
“我能吃辣。”王薇薇推了推厚重的眼鏡，掩飾自己的局促。
江芹接著說：“我不太能吃辣。”
黃敏：“我也不吃辣，鍋底就要鴛鴦鍋吧。”
李孟：“不是吧敏姐，你不是無辣不歡的麽？”
黃敏：“這幾天嗓子不舒服，今天要是吃辣，明天估計就得發炎。”
李孟表情誇張地說：“那您就涮涮清湯得了，您可不能生病，咱實驗室離不開您。”
“又來了。”黃敏被逗笑：“我看最不能離開的是你，不然誰哄我們開心？”
李孟昂首挺胸，得意地道：“那是。”
老員工們都很有默契，說說笑笑，氣氛很容易就活躍起來。
江芹和王薇薇話少，不會主動插話。
“你們這幾個新人可別只顧著笑話我們啊，今晚可是有才藝表演環節，你們可得做好準備。”鐘坤成提醒道。
王薇薇面露苦色，低聲跟江芹說：“我什麽都不會怎麽辦？”
江芹沈吟片刻，“我們百度一下。”
王薇薇錯愕，“你也不會嗎？”
學過舞蹈、繪畫、樂器的江芹說：“有些不適合表演。”
於是，她倆低頭拿手機上網。
旁邊的黃敏樂了，見她們真的認真地查了起來，終於還是不忍心。“別慌，等會二場去KTV，你倆唱首歌不就行了。”
王薇薇松了一口氣，然後又不太自信。“我唱歌一般啊。”
黃敏：“又不是讓你比賽拿獎，沒事兒。”
相比之下，江芹開始發愁。
聚餐免不了喝酒，除了要開車的，其他人都喝了一些，好在沒有勸酒的不良風氣，大家都很隨意。
江芹很少喝酒，今晚的果酒味道不錯，酒精含量不高，加上她吃了一些辣，要喝東西解辣，於是不知不覺中喝多了些。
飯後，一群人又浩浩蕩蕩轉移到附近的KTV。
江芹起身的時候才發覺自己腦袋有些昏沈，被外面的冷風一吹，似乎更難受了。
進入KTV包房，江芹就在角落坐下，想著緩緩可能就會好。
許是看出了她的不舒服，鄒浩帆過來坐在她旁邊，關心問：“怎麽了？要不要喝水？”
江芹點點頭。
鄒浩帆出去催服務員送茶過來，然後給江芹倒了一杯。
茶是羅漢果茶，江芹不喜歡，但還是抿了幾口。
見她皺了眉，鄒浩帆笑道：“這不是甜的麽？怎麽跟喝藥似的。”
江芹沒心情說話，鄒浩帆便讓她坐一會，有啥事叫他。
緩了一陣，江芹果然舒服了些，而新人才藝展示環節也拉開帷幕。
“誰先來？”
“江芹先來吧。”
鄒浩帆：“抽簽吧。”
“這才四個人，抽啥簽，麻煩。”
“那就我先來吧。”江芹站了起來。
李孟立即將話筒雙手奉上。
江芹沒接，臉上帶著淡淡的溫柔的笑容，“給我一蠱骰子吧。”
在大家驚訝的目光下，江芹搖起了骰子，她手速飛快，時間有些長，最後拍到桌子上，發出“啪”的一聲。
垂直往上拿開骰蠱，五顆骰子全數疊摞在一起。
空氣安靜了幾秒，然後響起了熱烈的掌聲。
她的表演讓大家驚奇不已，這種場面只在電影裏見過。
同事問：“江芹，你怎麽就去學這個了呢？”
江芹嫣然一笑，“小時候看見一個小孩很喜歡玩這個，我就跟著學了。”
這晚的聚會，熱鬧不凡，江芹和王薇薇也都被調動起來，跟大家玩得很開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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